我們上一節提到易思蘭的一則醫案,用越鞠丸作為開首方治療一個危重的病人,那麼談到“郁”我們需要讨論,在臨床上如何治療郁證?
我們都知道,郁證,在臨床上見到很多,但是,在臨床上該如何來治療呢?我們最熟悉的,也是最多用的就是柴胡劑治“郁”,就象易思蘭的那一則醫案,我們看到他用越鞠丸作為開首方治郁,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案例,易思蘭為什麼不用柴胡劑治郁?
柴胡劑和越鞠丸這兩組方劑有什麼差别呢?柴胡劑治郁從傷寒論裡面的小柴胡湯到四逆散,到後世的柴胡疏肝散,逍遙散,這都是我們所熟悉的柴胡劑,甚至于血腐逐瘀湯都可以當作柴胡劑治郁的代表方劑,而我們還熟悉的一句話就是明代的趙獻可在《醫貫●郁病論》裡面說的這句話:“予以一方治其木郁,而諸郁皆因而愈。一方者何?逍遙散是也”。
趙獻可是用逍遙散治諸郁,通過治木郁,達到治諸郁的目的,這是我們所熟悉的,用柴胡劑治郁。那麼,我們上一節提到的易思蘭的一則醫案,為什麼不用柴胡劑而是用的越鞠丸?到底能不能用柴胡劑?
朱丹溪說:“人身諸得病,多生于郁”,那麼朱丹溪在臨床上是如何治郁的呢?其實,我們都知道朱丹溪治雜病有氣、血、痰、郁四大内容。而我們都知道朱丹溪治郁的代表方劑,不是柴胡劑,而是越鞠丸。
《丹溪心法》裡說,越鞠丸解諸郁,如果我們用這個格式來套趙獻可的話,越獻可說的是逍遙散解諸郁,那麼,擺在我們面前的就是逍遙散和越鞠丸在臨床上如何區分使用?
《丹溪心法》越鞠丸:解諸郁。
越鞠丸方:蒼術,香附, 撫芎、神曲,栀子。各等分。上為末,水丸如豆大。
易思蘭說:“香附,撫芎,蒼術,神曲解散其郁”。實際上就是說的越鞠丸解散其郁,那麼,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香附,撫芎,蒼術,神曲是如何解散其郁的呢?解的是什麼郁呢?我們知道柴胡,枳殼解郁,我們也理解香附,陳皮解郁。而“香附,撫芎,蒼術,神曲解散其郁”是乎有點不好理解。
我們知道越鞠丸是出自理氣劑的,并且越鞠丸是作為理氣劑的第一張代表方劑出現的。而什麼是理氣劑呢?
凡以理氣藥為主組成,具胡行氣或降氣作用,治療氣滞或氣逆證的方劑,統稱理氣劑。
越鞠丸方并不是以理氣藥為主組成的,蒼術,神曲,栀子不是理氣藥,撫芎首先是活血藥,其次才是理氣藥,隻有香附是理氣藥,那麼一共五味藥裡面,幾乎隻有一味藥是理氣藥。所以,越菊丸不是以理氣藥為主組成的,那麼,越鞠丸有沒有行氣和降氣的作用呢?那麼越鞠丸有沒有治療氣滞和氣逆證的作用呢?
那麼,不是以理氣藥組成的方劑,怎麼能作為理氣劑的第一代表方呢?要嘛就是要我們修改方劑,修改越鞠丸,要嘛就要我們修改這個第一。那麼為什麼越鞠丸不是以理氣藥為主組成而可以治療郁證呢?也許是越鞠丸在臨床上使用的頻率不高的原因也出自于這裡。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