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星堆有近1000萬人在破解,最怕兩類人!第一類,讀過《山海經》并以此作為依據,占破解人數的90%!第二類,說三星堆是來自蘇美爾等文明,占破解人數的5%。
三星堆現在是炙手可熱,很多人都想破解三星堆。其中以《山海經》為主要依據的可能要占90%;第二類,說三星堆是來自蘇美爾等,占5%;還有一些依據怪誕的傳說,而專業人員不到5%。
最害怕遇到前兩類人,因為這兩種依據都不能作為信史或充足的證據資料,而這些人卻如獲至寶!動不動就引用這些理論作為證據或反駁别人。同時指責對方沒有他們專業,甚至嘲笑專業人員沒有他們研究的深入,因為他們可以随便引用其中的理論。
二、《山海經》能作為破解三星堆的證據或支撐參考文獻嗎?
1.《山海經》被幾百萬人作為破解三星堆的核心秘笈,并且視若珍寶!
(1)《山海經》究竟是一部什麼書?
《山海經》是一部先秦古書,它的篇幅并不長,大約三萬多字,但内容卻是包羅萬象,從地理、植物、醫藥、礦産,到神話、人物、方國、祭祀、風俗。然而,由于《山海經》索解匪易,不但所載山川大多湮沒無聞,而且很多名物也已不可考。
(2)《山海經》作者究竟是誰?
任何可信、有價值的書籍一般都有對應的作者,這樣才能使書中的内容具有正确性和可信度,然而,被這些人推崇備至的《山海經》居然作者都不知道是誰?
有關《山海經》的作者有以下幾種說法:禹益作書說、禹鼎遺像說、夷堅作書說、緣解天問說、鄒衍作書說及周、秦間人作書說等。
(3)《山海經》流傳的版本
《山海經》之名始見于《史記·大宛列傳》,太史公曰:“至《禹本紀》、《山海經》所有怪物,餘不敢言之也。”
我國現存的《山海經》不是原本,而不同階段時期的《山海經》也有很大不同,明顯分為:周朝以前、戰國時期、晉、宋、清、當今。如今我們所見到的《山海經》大多數都是在清朝之後添加的内容,而且圖文部分也少了很多。
如今《山海經》裡面許多内容都被改得面目全非,真假難辨。
嚴格地說今日看到的《山海經》是西漢劉向彙編、校對而成,然後收錄于《漢書﹒藝文志》,共13卷本。又由其子劉歆再次整理校對,共18卷本。正是因為收集到了多種抄本,所以他才認為有必要對《山海經》進行再次整理。劉歆所搜集到的多種抄本,在今傳《山海經》中可以找到痕迹。
《漢書·藝文志》将《山海經》收錄在“形法家”,所謂“形法”,就是“大舉九州之勢以立城郭室舍形,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數、器物之形容以求其聲氣貴賤兇吉”。說得簡單點,形法家的書是用來占蔔吉兇的。
現存最早的注解本是晉郭璞對西漢劉歆的《山海經》的注解。清代郝懿行采前人注釋之長,撰《山海經箋疏》,吳任臣著《山海經廣注》,此書最為突出,被收進《四庫全書》。
現在存世的實物版本中,最早的版本是南宋淳熙七年(公元1180年)的,池陽郡齋刻本《山海經傳十八卷》。
(4)《山海經》的内容變化
《山海經》古時是有圖的,前人多有論之。
現有觀點認為原版《山海經》中海外經和海内經所說之圖是禹鼎圖。大荒經以下五篇為漢所傳圖。《山海經》的圖大約在漢代就已經失傳,因為劉向、劉歆校書時就沒有看到過圖,而《漢書·藝文志》在著錄《山海經》時也沒有提到過圖。
漢代可能補充了一些圖,晉代郭璞注校時上面有畏獸仙人,缺少了很多圖;在魏晉期間有人根據書中的内容補繪了若幹圖,所以晉代的陶淵明曾經熟讀過《山海經》,浏覽了那些補繪的圖,為此他創作了13首《讀(山海經)詩》;魏晉時的圖也很快被遺忘,于是又有南朝梁張僧繇所畫之圖出現,到了宋代,其圖又已經殘缺,舒雅據張僧繇的殘圖校理完成《山海經圖》,一共十卷。
明清之時,補畫之作甚多。明王崇慶所撰《山海經釋義》附有圖一卷,《四庫總目提要》評曰:“其圖亦書肆俗工所臆作,不為典據。”清吳任臣所撰《山海經廣注》附有圖五卷,分為靈祗、異域、獸族、羽禽、鱗介五類,并自雲得之“舒雅舊稿”。《四庫總目提要》曰:“其說影響依稀,未之敢據。其圖亦以意為之,無論不真出雅與僧繇。”此外,清汪绂所撰《山海經存》亦附有圖。
有人認為《五藏山經》與《海經》二者與圖繪之間的關系是不同的。《海經》純系圖繪之解說,是先有圖畫,後有文字,文字是因圖畫而作的。《五藏山經》文字與圖的關系則不同,由于其内容較為複雜,所以不可能是圖經的簡單說明。當然,《五藏山經》詳載山川道裡,它應與地圖有着密切的聯系。
綜上所述,目前見到有圖的版本《山海經》都是清朝之後添加,而宋代以及明清古本中的《山海經》圖都不相同。
大部分學者都認為《山海經》是一本地理書,《山海圖》是地圖。東漢明帝時,王景負責治水,明帝賜王景以《山海經》、《河渠書》、《禹貢圖》。可知《山海經》在當時确實曾被看作地理書。所以,有人認為以“地圖符号”而不是以“怪物”的形貌去解讀,才是打開此書寶庫的鑰匙。
(5)筆者先期也中了“此道”
自從2021年4月筆者因為偶然從所從事的祖傳工藝中,發現了與三星堆的相關性,似乎找到了打開包括三星堆在内的世界各地的上古遺迹的鑰匙。
筆者最初也是中了此道:因為網絡平台或學術期刊是鋪天蓋地用《山海經》解讀三星堆的文章,筆者因為剛進入還未來得及深入研究,就順手引用了用《山海經》解讀三星堆的一些文獻。但随着筆者後來更深入的研究,以及用專業知識分析,才猛然發現:這根本不靠譜!
筆者立即用專業知識去查閱了與《山海經》有關的文獻,才堅信作為嚴謹的學術研究,絕對不能用《山海經》來做支撐,隻是作為普通資料可以,或者可以用當今的發現反過去印證《山海經》的記載是否正确,這樣是可以的。
筆者也火速購買了5本不同出版社的《山海經》,并且都是一些靠譜的出版社:上海古籍、清華出版社的文字和繪畫版、中華書局、中國書店。并認真閱讀,發覺問題還不是那麼簡單,還不說作者不詳和版本混亂問題,光是理解這本書,也并非普通人能解讀,不僅需要古文知識,而且要涉及很多自然學科的基礎知識,比如古、今的地理、生物知識,其難度絲毫不遜于對甲骨文的破解,或者閱讀極其專業的自然科學方面的專業論文,并且需要費相當的功夫,哪是随便就能理解?
(6)總結
作者不詳、版本來源混亂、曆經多次增補、篡改,理解不僅要具備古文知識,還要涉及很多古、今自然科學知識,這樣一本書,能随便作為解讀三星堆的依據?
而解讀三星堆的大量人群中,用此作依據的最少要占90%。大家不妨去搜索有關三星堆的解讀文章,可以進行統計。
三、蘇美爾等難以準确印證的文明能作為破解三星堆的證據嗎?
蘇美爾文明,指的是蘇美爾地區以蘇美爾語文獻為主要标志的文明,古代地名蘇美爾,位于今伊拉克東南部幼發拉底河和底格裡斯河下遊。
美索不達米亞文明(也稱兩河流域文明)是古希臘人對蘇美爾人所創造的文明的統稱,即指在兩河——底格裡斯河和幼發拉底河之間的肥沃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發展起來的古老文明,是西亞中東一帶最早的文明。
關于蘇美爾、美索不達米亞等文明,時間上泛指公元前6500年—前2000年,這段時間相當于華夏三皇五帝時期,存在極少量的文明遺留痕迹,但都難以确認,更多是一些傳說,世界史學界、考古學界都不作為信史。
而一些外行對此卻視若珍貝,把傳說作為信史。把世界考古學界、史學界的一些探索性的論文視為定論。
并把三星堆的一些文物與古埃及的一些壁畫人物、器物強行扯到一起,認為三星堆來自蘇美爾文明。
殊不知,三星堆舉行的是一場十分特殊的祭祀,很多器物的形象尤其人的形象就是設計、制造者想象的,根本無法在現實中去對應,與蘇美爾等其他文明毫無關系。
本來不是每篇文章都值得讨論,但最近有篇文章有兩個朋友都轉給了我,因為與蘇美爾文明類似,在此說說。
此篇文章的風格很少有學術文章的因子、影子,更不說内涵和學術份量。文章中說:孫衛東及其領導的團隊于2016年在Nature子刊Scientific Reports上發表了一篇論文,提出殷商早期具有高放射成因鉛同位素的青銅器可能來自非洲,并且引用了一篇參考文獻,表明異常鉛的礦源在南非Rooiberg古錫鉛礦。對此論文觀點有很多學者提出了質疑。
并且此人文章中也提到:金正耀的博士論文在南陽發現了異常鉛礦源!
然而讓人驚訝的是,他卻得到了一個結論“如此嚴重的造謠傳謠,不是正好從反面無可置疑地證明,中國境内根本找不到、也根本不存在這種異常鉛礦源。”
讓人感到百思不解:同是公開的研究成果,本來前者還隻是一種可能,他就如此堅信作為定論,而後者卻成了“造謠”?!
然後此人沒有引用任何文獻,卻又直接得到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結論:中國古代很多地方出土的青銅器都來自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
而哈拉帕文明與蘇美爾文明是同時代,對于此種時期的文明,全世界史學界、考古學界都不是作為信史,隻是作為一種探索。
而這些人卻把這些傳說或目前世界學術界一些探索性的研究作為信史和視作定論。
像這類缺乏學術基本要素的文章在網絡上多如牛毛,一般隻是晃一下文章标題而已,更不用說去分析。
四、破解三星堆的人群分類,破解三星堆必須具備的一些基礎知識和能力!
1.破解三星堆的人群分類
破解三星堆的人中除了研究此方面的專業人員從學術角度外,其他人想破解的目的各不相同。主要有以下幾類:(1)文物仿制交易者。想通過破解然後仿制更多文物;(2)文物收藏者。通過各種途徑收藏有與三星堆有關的文物,想通過破解了解到對稱信息,以使自己的文物保值或升值;(3)業餘愛好者;(4)獵奇習慣、有此方面的興趣者。
2.破解三星堆必須具備一些基礎知識和能力
很多破解三星堆的人連一些基本的學術問題都沒弄懂,以為還是那種随便用手工造一個木飛機都能飛上月球的時代。
以下是必備的一些基本知識或能力,具備越多,破解的可能性就越大。
什麼是普通文章?什麼是論文?
什麼是探索性研究?什麼是結論性研究?
什麼是傳說?什麼是信史?
什麼是古籍?什麼是善本?
自己購買或借閱了多少此方面的古籍?善本?
能否認識繁體字?具備甲骨文基礎知識嗎?能否進行辨僞?
去哪裡查找中文的人文與社會科學、自然科學數據庫中相關研究?
如何查找:SCI、SSCI、AHCI全世界學者已經研究的成果?
能否從自然科學而不隻是文史視角分析?
3.收藏或仿造文物與學術研究井水不犯河水
收藏或仿造文物與學術研究,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然而偏偏有人特别是有關利益集團因為自己的利益,想阻止學術研究和進步。所以本人的研究在網絡上經常受到這些利益集團有組織的圍攻,前段時間甚至遭到人身攻擊。
實在讓人費解:本人不做此方面的研究,難道沒有其他人來做?難道這些人因為自己的利益,想永遠阻止三星堆的正常解讀,必須按照他們的想法去解讀?
本人的研究隻是一家之言而已,并且比本人名氣大的學者舉不勝數,這些人何必與本人過不去?
五、破解三星堆必須要先過此關,不然,肯定是徒勞!
三星堆舉行的一場聲勢浩大的祭祀,這在學界已經達成共識,而祭祀分多種:祭祖?求社稷平安?戰争出行前的祭祀?開國大祭?求雨?求農作物(風調雨順)豐收?求子?祭神(山神、河神、天神、地神)?求長生不老?或國王及兒女得了重病,求健康?……
三星堆究竟舉行的是以上哪種祭祀?或上面還沒列出?如果此問題弄不明白,就肯定無法破解三星堆!
對三星堆的認識也隻是随意的猜想、不沾邊的亂想!
如果沒有找到打開的鑰匙,分析都是徒勞和不沾邊。
最終結果會印證筆者的說法!
另外有人對祭祀說提出強烈質疑,認為是逃難或即将滅亡的有意銷毀然後掩埋,主要依據是:古人怎麼舍得把如此多、如此貴重的器物砸爛和焚燒?
此種認為主要存在二大問題:
第一,沒搞清此次祭祀的核心是什麼?
第二,為什麼祭祀要砸爛、焚燒?有人對此祭祀行為不可思議!
這種認為犯了一個低級的思維錯誤:認為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砸、燒,十分可惜,這是從自己和今天的角度看問題。本來就是極其虔誠的祭祀,把這些東西給神用,不焚燒、不打砸,難道完好無損留給盜墓者?或者遺留給今天的人挖掘的?
六、筆者的論文進展
筆者多次說過能夠徹底破解三星堆,對每件文物給予解釋:為何如此設計、制造?在整個祭祀中表達何意?并且筆者的論文從自然科學角度而非文史角度,這樣減少了主觀性。
論文不隻是破解三星堆,而是将涉及世界各地很多上古時期的難解的遺址(文物),如埃及金字塔、瑪雅金字塔、巴爾貝克神廟、英國的古石陣、土耳其的阿泰密斯神廟等,融入整個上古時期的曆史和自然科學進行深入地研究,所以論文撰寫時間可能稍長。
筆者前段時間有一篇論文投到了Nature,Nature給出了轉移,并且前後派了2個投稿顧問跟蹤(由此可以看出世界頂級學術期刊的服務水平以及對學術前瞻性的眼光)!那篇論文隻是讨論了三星堆的部分問題,當時還沒有發現與世界各地遺存的一些上古遺址存在有共同性。
筆者随後對三星堆有了比以前深入得多的發現,并且與世界各地的上古遺迹結合了起來,後來想等待三星堆新出土的文物以及C14公布,所以暫停了對論文進行修改。
另外,筆者的公司也有很多業務要處理,衆所周知的原因,由于受疫情影響,業務艱難,加之筆者的公司一直尋求搬遷新址,所以公司業務纏身也耗去很多精力和時間。
筆者打算最近開始投入更多精力撰寫、修改論文,能盡快讓筆者看到大家極想知道的一個核心問題:三星堆消耗如此大的财力、人力舉行的如此浩大的祭祀,核心究竟是什麼?
作者簡介:吳粲(代蔚)。畢業于四川大學,世界範圍策劃學(策劃經濟學)奠基人,主要代表作《策劃學(第七版)》。世界範圍從自然科學角度對時間理論的深入研究者,代表作《時間的終極問題》。某大學(文章僅代表自己觀點與學校無關,故隐去)策劃經濟學研究中心教授。廣安滿屋飄香酒業的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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