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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老中醫的經典案例

方名:孫思邈“續命煮散”(《千金方·治諸風篇》)
組成:
麻黃 川芎 獨活防己 甘草 杏仁 各90克
紫油桂(不可用普通肉桂代替)生附子 茯苓 升麻 遼細辛 高麗參 防風 各60克
透明生石膏150克生白術120克
上藥一并搗粗末,混勻備用。
用法:
每次4克,絹包(細密之白布亦可),加水800毫升,文火煮至400毫升,分作4次飲,3小時1次,重症24小時用28克,不可間斷。連飲7-10日。
加減法:
1、口眼歪斜。加清全蠍90克,大蜈蚣100條,僵蠶90克。
2、失語。加麝香0.3克/日,另沖服。
主治:
1、中風急重症
2、高血壓、腦動脈硬化,出現中風先兆者
3、風痱(原因不明之癱瘓)
特别說明:
1、此方為大小續命湯類方,為唐代孫思邈自拟自治方,孫真人方後有注雲:“吾嘗中風,言語蹇澀,四肢痑曳,處此方,日服四,十日十夜服之不絕,得愈。”我用此方治愈了自己的中風急症。大小續命湯也是我十幾年來治療中風的常用方,沒有任何副作用。
2、方中,生附子所占比例極小,絕無中毒之虞!方用絹包,意在但取火氣。
3、方中有大量生石膏反佐,對高血壓無礙。
我中風以後右側麻木,舌頭發硬,講話困難,回去就開始吃這個藥,半個月就基本恢複到目前的程度。
田原:謝謝。嗯……孫思邈的千金方裡的治諸風篇,似乎名氣大的方子還有一些吧,而且用了十幾、幾十句話闡述,隻是這個”續命煮散”不過三言兩語,不是很起眼,要不是您慧眼把它使用出來,也許更沒有人知道它了,精華往往就這樣錯過了!
李可:這個東西是古代治療中風的一個經方。大小續命湯差不多,大續命湯多了一個生石膏。
田原:目前有數據顯示全球每年有500萬人死于中風,很多上了年紀的人一聽到中風都覺得害怕,但是在您這兒似乎很簡單,一個方子就能解決問題。為什麼更多的醫生做不到這一點?
李可:這個方子現在用得少了,為什麼?因為這個方子被清末民國初一部分中西彙通派罵得狗血淋頭啊,他們按現代醫學研究結果,認為中風就是“肝陽上亢”,治法就要“鎮肝息風”,最著名的就是張錫純。還有南方的一個張山雷,他寫過一本書,叫作《中風斠诠》,就是把古今所有治中風的東西,作細節地批判,受批判最重的就是這個“小續命湯”,他們認為麻黃都不能用,桂枝都不能用,因為現代藥理認為其中附子麻黃、桂枝有升高血壓的弊病,基本就被禁用,附子就更不用說了。他認為這些東西影響人的高級神經,使神經亢奮……中醫管那些東西幹啥啊?你治病就對了,所謂那個亢奮啊,就是陽氣不守往外越的一種表現,你把它收斂起來就對了。
他們用鎮肝息風的辦法,沒有治愈一例中風病人(笑),一個都沒有。急性的他們也救不過來。你像我們主張治療這個急性中風,昏迷不醒就是用生南星、生半夏、生附子……一大堆的劇毒藥,現代醫學研究認為可以毒死一百頭牛的這種東西啊,喝進去就好了。(笑)
師母:他喝了這個藥以後啊,都休克過好幾次了。最後一次喝下去都口吐白沫了。
李可:……(笑)
田原:李老自己試驗?
李可:那個不是試驗。我喝下去之前,就知道,要有那麼個過程。《内經》裡都講了:“藥不瞑眩,厥疾弗瘳”。就是你那個藥下去以後,恰好和你的這個病機相合,正邪相争,那個過程你就暈過去了。不過時間很短,不到一分鐘。
田原:您就暈過去了?(笑)
李可:就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好這麼快啊(笑)。但是如果你要給一個中央首長用這個藥,你就得犯思量啊。所以為什麼古中醫傳不下來?就是有好多原因。過去宮廷禦醫那套東西完全不可取。
田原:宮裡的方子、方法大都以延年益壽,保健強身為主,那可是給皇帝、貴族看病呢。
李可:對。他随時有可能會被殺頭啊。但是民間呢,不但要治病還要救人,不然他馬上就嗚呼哀哉了,你就要從閻王爺那兒把他拉回來。(笑)
師母:那是給自己喝呀。要給别人喝的話……
李可:不行,有好幾個病人出現這種情況就來找我。其實這種情況很容易解釋,就是吃藥以後啊,調動了人體的自我修複機制,和外邪抗争的一個具體表現,這個反應越劇烈你的病好得越快。
田原:病人忽然暈過去,做家屬的都着急,這個也可以理解的。這麼看來,咱們最應該做的啊,就是把《黃帝内經》先普及了,讓大家都懂得“藥不瞑眩,厥疾弗瘳”,您這方子用起來才能百無禁忌呢。(笑)
李可:所以我們用藥要遵照神農本草經的理論和原則,我們看病、辨證要遵循《内經》,《傷寒論》,醫聖張仲景的方法,而不是後世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我的意思就是這些方法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不會出問題,隻要你辨證準确。附子并不是現在講的這麼可怕,畏附子如蛇蠍。

打電話隔空治重症 救心湯挽回老太命

田原:說到附子的用量問題,雖然臨床證明安全、有療效,但藥典對附子用量依舊有嚴格的限制。
李可:其實這個限制就是把中醫的手腳捆綁起來的一種手段。因為現在的藥理學啊,主要就是西醫的藥理學,一味藥要想使用,先得把這個藥裡面含有哪些化學成分,這個化學成分經過研究主要針對哪些病,要搞清楚了,才能把它拿來用。中醫現在用藥也要考慮這個啊,你不考慮不行啊,藥典就是法典,一旦超過藥典的規定劑量了,那不是犯法嗎?所以中醫問題需要改動的太多了,那幾乎就是一場革命!
田原:這場革命要颠覆中醫的現狀?(笑)
李可:(笑)沒有辦法,這就看中央将來是個什麼态度。如果中國不很快成立一個能自主的中醫部,大刀闊斧重新收拾中醫這個爛攤子,那中醫就沒的救了,隻能是一天不如一天。
田原:您的想法很有沖擊力,但是除去我們今天談了這麼多,很少能聽到您的聲音,是因為太累了,不想說得太多了?
李可:我和外界接觸很少,除了這幾年。自從我和力紅認識以後,外界找我看病的非常多,這幾年網上說我的事兒,弄得我很被動。國内、國外到處有人給我打電話、詢問我在哪兒的……沒辦法。
田原:為什麼會覺得被動?
李可:你比如說,有好些個病人,有在海南島的,有在其它邊遠地區,或者在國外的,他來個電話就請你給開個方子……有些個特殊的,就是我能夠判斷清楚的,那我樂意幫助。但是有好些個情況,特别是腫瘤晚期,五髒六腑都受損傷的情況下,你這個方子怎麼開?很費事兒。(笑)
田原:(笑)現代社會良醫已經很少了,好不容易發現一位真的能治病救人的大醫,都把您當成湍流裡的最後那塊浮木了。您通過電話開過方子嗎?
李可:有好些個。
田原:也給開附子?
李可:對,用大劑量的附子治。
田原:古時候有懸絲診脈,武俠小說裡有隔空點穴,您這更厲害,隔山隔水的給人治病。(笑)中醫講望聞問切,像這種通過電話開出去的方子就隻剩下聞和問了,這樣開出去的方子效果怎麼樣?李老您給我講個例子好嗎?
李可:呃,也都治好了。在2005年的時候,延安保育院最早的第一任院長,是位老同志,她病了,是由肺癌,胃癌,轉移到胰頭,最後并發心衰。她是好多種癌症,陰陽氣血都竭絕了。北京方面建議就他們找我。當時周圍的朋友就勸我,這事不要冒險,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是個老革命,是對國家有功的人。她在戰争時收養的21個孤兒其中有17個是少将。她對國家有很大貢獻,你這麼幾千裡,貿然在電話裡告訴他一個方子,出了問題怎麼辦?我考慮再三,最後告訴他們說,這種同志我們更應該想盡辦法救她,根據我的經驗,不會出問題。就把這個破格救心湯的方子發過去。老太太吃了藥,第三天就下床了。以後我還專門去看過她一次。最後活了三個多月,死在什麼情況呢?我離開新疆以後,西醫說好容易身體情況大有好轉,再用化療的方法把它攻一下,把它消掉不是更好麼?最後大劑量化療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起來!
田原:太可惜了!
李可:我們古代的中醫,為什麼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為什麼古代中醫大病小病都看,而且最擅長治療急症?這是由于曆史上原因發生斷層,沒有傳承下來,我是很偶然機會誤打誤撞碰出來的,經過實踐,證明這些方法穩妥可靠。而且2005年以後凡是大劑量長期服用附子的病人,我讓他們每個月做生化檢查,看看又沒有肝腎損害。檢查結果全部沒有,而且長期的血尿,尿蛋白,經過長期溫陽,這些東西都沒有了。
田原:李老,您說的這些方法都是别人所不敢用,方子大,附子的劑量大。但是也有很多人用小方子,三兩味藥,療效也很好。您怎樣把握劑量的大小?尤其是對附子、細辛一類被認為有毒藥物,怎麼把握量的問題?
李可: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根據我的經驗,在我的治療初期,治療急危重症的時候,其中有6例心衰患者,在救過來之後并沒有維持太多時間。後來在臨床中我發現在急危重症這塊,用小劑量的話隻能是隔靴搔癢。
很多人有種誤解,這麼多看來有毒的藥物,會不會中毒?我反複講了這個問題,隻要辨證準确,大量藥物是不會中毒的,而且可以起到很好的療效,是救命仙丹,相反,辨證不對,很小劑量也會出事的。據我一生見到的危症沒有一個是小劑量藥物能夠治療成功的。中藥的毒性是相對來說的。根據我的經驗,假如他是個寒證,用多大的量也不會過,假如他是個熱證,是個假寒證,你辨證有錯,用再小量的附子他也受不了。我在治病的過程中,也曾想向前輩學習他們那種輕靈,但是最後都失敗了,這也許是我的功力不夠!
田原:可以這樣理解嗎?中藥治病是以藥的偏性糾正人體的偏性,所以隻要辨證準确,就不會因為量大而導緻中毒,反之如果辨證不準确,那麼很小的劑量也會中毒?
李可:對,我用了幾十年的附子,我開的方子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附子中毒的,反倒是參加過搶救烏頭堿中毒的。(笑)
田原:别人用了出問題了,您去搶救?(笑)
李可:呃。而且他用的量很小很小,可是中毒了,這就說明用附子要把握當用不當用的問題,切忌片面地追求大量或是輕劑量,這是最關鍵的。

烏頭湯巧治風心病 小青龍妙解肺心病

田原:李老,您以治療急重症特别是挽救心衰患者聞名于天下,(笑),咱們可得專門談談心髒病方面的問題。有統計顯示,全球每年死于風心病、肺心病、冠心病、擴張型心肌病的人數達到500-700萬人,這個數字非常龐大,而且有很多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也得了心髒病。您覺得心髒病的發病人數逐年上漲的原因是什麼?
李可:與現在的生活習慣,盲目引進西方飲食,大量的吃麥當勞,喝各種飲料有很大關系。
田原:您到目前為止治療過多少例心髒疾病患者了,統計過嗎?
李可:大約治過有6000例,其中1000例以上,是現代醫院發出病危通知書,放棄治療的。
田原:成功率是多少?
李可:基本都成功,都恢複健康了,所以在器質性心髒病的領域,我認為中醫基本取得成功!
田原:您能給我說說您的治療思路,讓年輕的中醫生們也取取經。(笑)
李可:大至有這麼四種:
第一類風心病和肺心病,我對病因病機的認識是本氣先虛,風寒之邪外侵,正氣沒有力氣把邪氣攆出去,反複受邪,由表入裡,由淺入深,層層深入,最後深附在三陰經的本髒。我經常說陽虛十占八九,陰虛百難見一,寒實為病十占八九,火熱為害十中一二。很多是真寒證,又有很多假熱證,所以辨證一定要準确,稍有差異,生死攸關。總的一句話,病因雖有多端,總根源隻有一個,人身皮毛肌肉,經脈官竅,五髒六腑但有一處陽氣不到,就是病,這個可以概括所有病的主要病因。
那麼風濕性心髒病,肺源性心髒病,怎麼治療?
先要了解了風心、肺心病的來路,本來都是太陽病,是外感表證,最開始的時候都很輕。還有就是我讀各家傷寒論注時發現的,他們都有一種觀點:病怎麼來了,你就讓它怎麼散去。病從太陽經來,那就通過各種方法,再把它從原路透發出去,病就好了。不要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不要光看到表面,要透過表面看本質,不然,花費了很大力氣也治不好。
《内經》關于病因有這麼一段話:“邪風之至,急如風雨”,四時不正之氣(邪氣),侵犯人體的時候,急如風雨,防不勝防。我們應當怎麼辦?《陰陽應象大論》講了“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肉,其次治經脈,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髒,治五髒者,半死半生也”,講得非常清楚,病入五髒,就是半死半生的格局。
對于病因方面,《靈樞百病始生篇》作了補充,描述了百病由淺入深的層次關系,說明什麼問題?就是寒邪侵犯人體之後,由表入裡,由淺入深,由腑入髒,進入到最深層了。這個時候,有些醫生或者病人就以為把表面的症狀解決掉了,病就好了。其實有很多的病,都隻是把表面的症狀去掉了,内邪還沒有完全祛除,每次都留下一點,日積月累,如果我們沒有辨證準确治療錯誤,就給“病”幫忙了,就越來越深,越來越重。所以内經結論說“上工取氣,救其萌芽”。
田原:在萌芽的階段就把病治好,這是中醫治未病的觀點呀。
李可:對。疾病最初隻進入到人體的輕淺表層,《傷寒論》中關于太陽經的讨論最多,病在太陽經很容易誤診,明代張景嶽《景嶽全書》說,治病的時候,假使你錯了,甯可錯以誤補,不可失于誤攻,誤補猶可解救,誤攻則噬臍莫及(表示悔恨到了極點),從這話裡可以體會這位老先生在臨床中一定走過很多彎路,一定犯了好多錯誤,世界上百行百業難免錯誤,唯獨我們醫生不能錯誤,一旦錯了就是以人的生命為代價!所以《傷寒論》關于太陽經的内容,很大一部分并不是直接治療疾病的,而是對于太陽經誤診的人所采取的補救方法最多。
我們知道了來路,也就知道了怎麼把疾病散去,讓它從哪來,回哪去!如果說我就治“病”,不管前因後果、體質強弱,這樣就會治标害本。比如,治外感病最常用汗法,它是中醫治療八法為首,汗法不僅僅出汗,而是開玄府(打開毛孔),通利九竅,托邪外出!
田原:其實,這種方法是要損傷人體元氣的?
李可:對。諸症要先解表,解表多用麻黃湯。但是呢,用麻黃湯治外感,恰恰犯了“頭痛醫頭”的毛病,因為麻黃湯屬于汗法,要傷到人的元氣。現代人的本氣無一不虛,沒有一個人是完全健康的,所有的外感病也都要傷到内在。所以不能單純解表,我覺得麻黃湯之類的方法就盡量不用。
當外感内傷同時發病,就是《傷寒論》所說的太陽少陰同病,就應該固本氣,開表閉,就可以用麻黃附子細辛湯,如果很虛的話可以加點人參。
肺心病和風心病就是按外感内傷同時發病,這兩種病的症候主要表現為:咳、喘、腫、全身痛。風心病,就是金匮要略烏頭湯證的虛化;肺心病,就是小青龍湯證的虛化。所以我治這兩種病就是以這兩張方子為基礎,結合病人當時的體質方面主要的缺陷,先救本氣,保胃氣,固腎氣,用張仲景留下的方子來探索治療的方法。
這個方子,凡是出現筋骨疼痛,肌肉麻木疼痛拘攣,加止痙散,就是全蠍6g、蜈蚣3條打粉沖服,堅持一段,就可以把風心治過來,而且二尖瓣,三尖瓣閉鎖不全,頑固的心衰,腦危象這個方法都可以救過來。另外吃中藥的同時,配合培元固本散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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