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熱就得用甘寒,那麼這個百合是最好的,有瘀血你非擱血分藥不可,當然要生地呀,它是祛虛熱的嘛。由這個正 面 的 治 療 , 我 們 對 這 個 病 的 真 實 面目 才 能 認識...渴了,也不敢大用寒涼的藥,虛嘛。他說“以百合洗方主之”。足見這個百合是甘寒,去熱的、滋陰的力量都有,但他這個渴不厲害,你看注解就看出來:“以百合一升、以水一升(鬥),漬之一宿以洗身”。就拿那個百合,拿水泡了,洗身,這個百合擱一升,一升就是一碗。“洗己,食煮餅,勿以鹽豉也。”這個鹽豉,促人喝水呀,就是免去他的痰飲而渴,用煮餅就是不擱鹹的、不擱鹽、(用)淡水,所以這就說明他的渴的不甚,就用外邊洗洗就可以好,戒點鹽就行了。這戒鹽還有一個道理,鹽能走血呀,凡失血的人是少吃鹽的,他雖然沒有外失血,但是血虛。底下的說是,百合病,渴不差者。這個比較渴就重了,不是說洗一洗就能好的,不是戒一戒鹽豉就可以好的了。這個就用瓜蒌牡蛎散。這個瓜蒌就是咱們現在所說的天花粉啊,瓜蒌根,牡蛎。瓜蒌根這個藥,它是苦寒的,它的去熱力量相當強,它治消渴嘛,同時也能夠滋陰解熱的這麼一種藥,但是它苦,它的去熱的力量非常的多,解渴的力量也強。牡蛎是鹹寒,也解熱,而且多少有點兒強狀的藥效。
這兩個藥合起來,對于這種虛熱的渴,這種陰虛是最好不過了,先去熱,也滋陰嘛。咱們治肝病裡頭的嗓子幹啊,比較渴啊,常加用它們,柴胡桂姜湯裡就有這兩個藥,所以柴胡桂姜湯怎麼解熱的,就裡頭有這兩個藥在。所以有許多的無名低燒,老不好,大概是這種關系,所以吃了柴胡桂姜湯就好。這個方子雖然小,瓜蒌牡蛎散,但非常好。我治糖尿病啊,也往裡頭擱這兩東西,用白虎湯加這兩東西,加麥冬,也挺好使。這個你們可以試驗。放這個,糖尿病裡頭最多,我治糖尿病用瓜蒌根、牡蛎就是根據這個來的。百合病,變發熱者。本來看着象有熱而無熱,後來它真變成發熱了,就是這個津液越來越虛,熱的越來越高,那麼後來真見着發熱來了。百合滑石散主之。這個可以用百合,病還是存在嘛,百合病變發熱了,所以還是用百合,再擱滑石。這個熱,所以他不敢攻,擱滑石利小便,它這個利小便,當然這個變發熱的小便就更艱澀了,它根據頭前咱們知道,是這個小便艱澀的情況。這個熱雖由下讓它解,可是這個滑石利尿并不重,它是解熱的力量倒是挺強的,所以咱們那個治熱常用,滑石甘草嘛,這不就常用的方子嘛。它這個病,用百合加點滑石就行。由于這個,我們看它底下的解釋,可以看出百合通利二便。右為散,飲服方寸匕,日三服,當微利者,止服,熱則除。
當然滑石不下利,它是利小便的,使它下利的還是百合,這個百合它是整個吃下去的,它是作散嘛,不象上面用水泡一宿,完了擱泉水煮湯汁,煮的時間最少,它說擱二升,煮得剩一升。這個它是整個吞咽下去的,所以吃的量雖然少,但是它整個把百合吃了,吃了就有通利二便的作用。假設一天吃三回,要得微利,就不必那樣吃了,因為治虛熱這個病,大下利是不行的,可是熱已經去了,這個熱從哪兒去了呢?它還是從二便去的。
大概講完了,它主要的方劑還是百合地黃湯,那其它的方劑都是在它的變化上,比方這個病有吃過發汗的藥,病人添有煩躁,當然加知母;大便溏瀉不已,你也不能用溫性藥,隻是加點兒滑石、代赭石就可以了;經過吐的人,胃不好,那麼要健胃,擱燥藥是不行的,象咱們用的代赭之類,也用不上了,隻能加雞子黃,這個不礙乎熱的,當然據我看,少加點兒人參也是可以的;那麼如果變成渴,它都是偏于滋陰去熱的方面來加減,大苦大寒,在這個病也不能用,它隻是用瓜蒌根、生牡蛎這類的藥,用瓜蒌牡蛎散;當然最輕的僅洗一洗也可以好的,戒一戒飲食而不食鹽豉,但是重了還是不行的;如果變發熱了,給發汗不行,吃瀉藥是不行的,但是用這種法子,大量甘寒滋陰的法子,用點滑石可以的,滑石起粘滑作用,也能夠配合百合得微微而利,一利就好了,微利就不要再吃了。到這裡,百合這個病的變化不外乎這些問題。底下的這是總結,這句話很好,百合病,見于陰者,以陽法救之;現于陽者,以陰法救之。見陽攻陰,複發其汗,此為逆;見陰攻陽,乃複下之,此亦為逆。這話不光對百合病說的,是對虛熱證整個說的。這個虛熱,我開始就講了,不象實熱,汗吐下皆非所宜。百合病是津液虛、血液虛而有熱。它說見于陰者,指着血說的,血虛,見着血虛,津液虛。
要實證呢?要攻其陽,在.傷寒論.陽明篇有:下之以救其津液。津液也是屬陰,但是百合病這種虛熱病是不行的,見着陰虛,以甘寒和陽的法子來救,它不說治,不說攻。陽不是有熱,亢嗎,用甘寒或者鹹寒,使之陽和的法子來救治。這很好,這對我們治虛熱指出了一個大原則。見于陽者,指着熱說的,虛熱嘛,象變發熱就是的。治熱你也不能傷陰,以陰法救之,以和陰的法子,怎麼叫和陰呢?要滋陰的法子,用寒性的滋陰的藥物來去熱,這才對,就是以寒性藥物和其陰,這個方法來救治之。底下舉一個實證:“見陽攻陰,複發其汗”太陽傷寒就是這個樣子,見着有熱,發汗解熱,發汗可是傷人的津液呀,這就是攻陰嘛。見着有熱而攻其陰液,而發其汗,這在實熱證,這是對的,但在虛熱證此為逆,這個要緊啊,在臨床上是原則的問題。“見陰攻陽,乃複下之,此亦為逆”。見陰,陰虛了,陽亢陰虛嘛,承氣湯證就是這樣子的,咱們在陽明病常講,陽明病怕陰虛,陰虛到極點了,想下也不行的。但是陰虛陽亢,趕緊下熱,津液就存下了,下火存津液嘛。那是治實證呀,虛熱證可不行,虛熱見陰而攻陽,你吃瀉藥,這為逆也,那不但陰虛救不了,下之反倒傷它了,那就壞了。所以虛熱與實熱的治療是根本不同的,虛熱沒有攻法,汗吐下皆是治實證的法子。
虛證隻有補,虛寒用甘溫來補,虛熱用甘寒、鹹寒來補,沒有攻這一法。所以上面說的以陽法救之、以陰法救之,與下面這兩句話是相對待的,這些地方大家要注意。所以原則上要是不犯錯誤,在臨床上就不會犯錯誤。咱們治最後那個病就是這個樣子,這個病沒有攻法,脈是數的很,隻能是甘寒育陰,它是虛熱嘛,虛熱你不能攻,所以我加點兒白術還要考慮呢,因為我怕它胃壞了,也就壞了,這個病所以能夠好,就是因為胃不虛,能吃,肉不脫,所以還能好,要不然這個病會挺麻煩。所以治病呀,原則得守着,這裡就提出原則上的話,雖然是對百合病說的,也是對一般的虛熱病說的,這是百合病講完了。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卧起不安,蝕于喉為惑,蝕于陰為狐,不欲飲食,惡聞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蝕于上部則聲嘎(嘎就是嗓音變了,聲音沙啞),甘草瀉心湯主之。什麼 叫狐惑病呢?古 人有多種 說法 :一般都說 是“疳”就是病字頭裡擱一個甘字,就是小孩子最好得的,燒牙花子,小兒的牙疳,甚至于穿腮。古人認為這是蟲子,疳嘛。為什麼叫狐惑呢?古人也有他的道理,這個病發熱無常,又沒有一定的地位,而且反複發作,好了再犯,犯了再好,也就是如神靈似的,就是狐惑。
這個病的初起,也是惡寒發熱,象太陽傷寒,所以它說:“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但是這個病已經形成後,就沒有這個症狀了,就不發熱惡寒了。“默默欲眠”默默就是沒有精神。“目不得閉”睡覺還不能睡實。“卧起不安”煩躁。“蝕于喉為惑”它主要講是有蝕瘡,蝕瘡要是在喉,古人取名為“惑”。“蝕于陰為狐”陰指的是下陰,指的前陰說的。“不欲飲食”這個病這是固定的症候,說明這個病還是在腸胃的關系。“惡聞食臭”就是聞着食臭就惡心。面目呢,由于蝕瘡的進退的過程中,常有不同的顔色,有時候乍赤、乍黑、乍白。蝕于上部為惑,口腔這一帶,聲音沙啞,聲音有變化。當然的,尤其是喉,這一帶有變化的時候更是聲沙啞。狐惑病蝕于上的這一部分,用甘草瀉心湯主之。這個方子很好使,我有試驗。底下這個病,初得也是狀如傷寒,默默不欲飲食,惡心等類乎小柴胡湯證,這個方子也借過小柴胡湯,可是它沒有柴胡,沒有那麼大的熱。我遇到一個女病人,上面一點兒不錯,開始的時候象重感,在我來前門外住的時候,我就給它吃甘草瀉心湯,吃完就好了,她是開始得病的。我們以後,現在臨床遇到的口腔潰瘍,用這個方子也好使。有時候偏于有熱的,口咽較幹,可以加石膏;有時候煩得厲害,可以加生地。
大概我用這種方法治這種病,還沒遇見過不好的。甘草瀉心湯,在.傷寒論.裡頭是胃生疾患,.傷寒論.裡是這樣說的,主要病因是胃虛,看這個方子的用藥也是的,它用人參,有甘草幹姜湯,這些都是治胃的,加人參、甘草、大棗這些甘溫的藥物。在.傷寒論.裡說是胃虛,客氣邪熱都往胃裡來,所以胃呀心下痞,痞硬。都往這裡來,有水氣,再有熱,它就要嘔吐,同時,經過胃腸,它有腸鳴。.傷寒論.裡頭說,心下痞硬,偶爾腸鳴下利,用甘草瀉心湯。可見它是胃腸裡面的一個問題,就屬于神經系統,它也是由于抑神經的關系,看這個病人也有精神因素方面的關系,它擱到狐惑裡頭,也有精神方面不很正常。但它是起煩,它的卧起不安,就起黃苓、黃連的作用。他煩,熱都跑到胃裡頭了,所以煩,這是說惑,口腔的潰腸,我們一般用這個方子加減都可以好的。蝕于下部則咽幹,苦參湯洗之。蝕于下部不影響聲音,但總而言之它是熱,有炎症,炎症有熱就上炎,嗓子要較幹的,這個病用苦參湯洗之。這個我也試驗過,尤其女同志好有這個病,苦參湯确是個好使。苦參有殺菌的作用,消炎殺茵,也能夠治蟲子,所以拿它熏洗挺好使。要是再内服藥,還是好的。如果陰潰,象底下的赤小豆當歸散都可以用,我們說到那兒時再說。
蝕于肛者,雄黃熏之。這個蝕瘡也能夠在下部,随便舉一個陰,都在下部,這個病關于關口,都在關口,象前後陰,口腔,眼睛都有,這個病現在看來,就是白塞氏綜合症,現在說的白塞氏綜合症,一點兒都不錯,都是孔竅粘膜上發炎。咱們這裡也說的很清楚,蝕于上,口腔;蝕于下,前陰、後陰。雄黃這個藥治潰瘍,治膿腫,所以用雄黃來熏,這也是最好不過。這個不是痔瘡,治痔瘡不行,這種關于潰瘍,這個法子挺好使。熏的法子,他說用的雄黃,一味為末,多點少點沒關系,适量吧,筒子瓦,兩個合起來,雄黃放裡頭一燒,它不就冒煙了嗎,稍向肛熏之,人蹲在那兒,底下架上火,煙就冒出來了,人蹲在那兒,就可以熏。這個病,不隻是發上面的口腔,下面的前後陰,而且發病于目,底下的就說到目了。病者脈數,無熱微煩,默默但欲卧,汗出,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鸠眼;七八日,目四眦黑。若能食者,膿已成也,赤小豆當歸散主之。上面說面目乍赤、乍黑就指這個說的,那麼這個潰瘍化膿與不化膿時候,現于面部時是兩種不同的顔色,或者更不同。“病者脈數”脈數就是有熱了,但是又無熱而微煩,所以這個熱不是感冒那種熱,是一種瘡熱,在内,催得人發煩。“默默但欲卧”也是同前面其它的潰瘍一樣,也是默默但欲卧,但是有汗出。
“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鸠眼”初得病三四天,眼睛是紅的,鸠眼是紅的;到七八日的時候,四個眼角要發黑了,是化膿的反應了,這個血也開始充血的時候就是紅,血化成膿了,它就要變成黑的了。這個時候如果能吃,能吃說明有熱,凡是化膿的階段,無論哪個地方有瘡瘍,都是要發熱的,能吃說明有熱,有熱說明這個膿到火候了,膿已成了。這個用赤小豆當歸散主之。赤小豆這個藥,也是排癰膿的藥物,這個藥很好,所以我們在治泌尿系感染,有病人如果潰瘍稍微厲害一點兒的,加點赤小豆,就好使,同時也去濕熱。...能夠在這個地方排癰膿,在旁處也可以排癰膿啊,不要就限定在眼睛箕角,眼睛箕角的癰膿它能治,旁處的癰膿就不能治了。所以讀書不要局限,這兩藥所起的作用,哪兒有癰膿用它都可以的。隻是症候得對頭,不對頭不行。隻是有癰膿的事實,沒有其它的症候合乎赤小豆當歸散是沒有用的。
到這裡,把狐惑病講完了。從頭想一想,狐惑病很容易明白,也就是關口的地方,中醫叫關口的地方,有孔竅的地方,上面口腔,下面前後陰,眼睛,這些孔竅粘膜的地方發炎了,就是白塞氏綜合症,這是西醫的說法,據我們古人的說法,頗似白塞氏綜合症,雖然不是白塞氏綜合症的說法,但是把它概括進裡頭了,就算不是白塞氏綜合症的病,真正口腔潰瘍,前後陰的潰瘍病,用這種法子,也很适合。這些我都實驗過。我的一個侄子,他那地方老出血,他是痔瘡,相當厲害。來西城醫院開的刀,開完刀,那地方腫痛,淌血。我就給他吃這個藥,吃了就好,真的好這個藥。所以說不是非是狐惑病才用這個藥,有這種情況,盡管用。象其它的潰瘍,口腔潰瘍,我們有甘草瀉心湯,屢試屢驗。底下的這個病,陰陽毒,這個病很少見。據書上說,陽毒之為病,面赤斑斑如錦文,咽喉痛,唾膿血。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鼈甲湯主之。陰毒之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鼈甲湯去雄黃、蜀椒主之。我們根據它的說法,這個病的主要症狀是咽喉痛,是一種急性傳染病,看樣子,而且這個病相當兇險,所以在五天内可治,七天就不可以治了。這個病很少見,在中醫書上對這一段都說是痧症,痧症,據我看也不太象,它專是一個咽痛,又不是白喉,它唾膿血,當然是咽喉潰爛,潰爛他才唾膿血嘛。“面赤斑斑如錦紋”面赤,在.傷寒論.裡講的很多,這是病在外的表現,陽氣浮郁在面嘛,“斑斑如錦紋”還生些類似紅斑,如錦紋,由于這個病在外,有陽氣浮郁在外之象,所以叫陽毒,不是真有一種毒叫陽毒而來中人。它說的這種病,陰陽毒是一種病,這個在比較外,病毒較淺,所以面色發紅,斑斑如錦紋,同時咽喉痛,更唾膿血,底下的沒有,用升麻鼈甲湯主之。
我們看這個方劑,升麻是解毒的,殺菌解毒,以它作主藥;蜀椒這個藥辛溫,是個熱藥,能夠使人發汗,所以這個病比較在表;當歸鼈甲,是活血化淤;雄黃,上面講了,治癰膿,這個病唾膿血,所以它擱雄黃。到陰毒呢,病已深了,不能發汗,所以去蜀椒,也不唾膿血,所以也去了雄黃。看第二段,就說到了陰毒了:“陰毒之為病,面目青”這裡就病深了,不是面赤斑斑如錦文了。“面目青,身痛如被杖”被杖者,古人有一種杖刑,刑罰,打棍子,疼的劇烈,這個病身疼,象被杖刑那麼劇烈,足見這種病得的是急症,也是咽喉痛,但是不唾膿血,也是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所以說這個病陰毒也好,陽毒也好,主要是急性很劇烈的傳染病,是咽痛。如果紅頭脹臉的,病偏于在表,病也淺,可以吃升麻鼈甲湯,如果面目青,身痛的厲害,說明病離開表了,比較深了,不能讓它發汗了,所以把蜀椒去了,由于不唾膿血,它把雄黃也去了,這很容易明白,藥與症都交代得很明白,但是這個病,沒經驗過,我也沒經驗過,我活這麼大歲數也沒遇到過,古人或者是有,在西醫也沒有類似的這種病。至于說是痧症,痧症就是無名的疫疠之氣,這個病我倒是見着過,可也沒見着這樣的,光嗓子痛,那都是全身症候。象東北吧,有一種叫“發猴”“羊毛疔”這都是古人說的痧症,急性的一種疫疠,叫做“屍疫”那個病倒見着過,但是就隻是嗓子疼,這麼快,五天可治,七天不可治的這個病,的确是沒遇着過,這個留待于以後做參考。
看這個病看方子後頭有怎麼幾句話就知道,頭一個方子是發汗的,“右六味,以水四升,煮取一升,頓服之,老小再服,取汗。”老小再服,可見這是個傳染病了,要不怎麼知道這是個傳染病呢?“一門老小”嘛。所以這東西它是傳染病,老人小孩子不要頓服,分成兩次服。取汗,所以開始這個升麻鼈甲湯它是要取汗的,你要把蜀椒去了,它不會出汗了,裡頭沒有發汗的藥了,去雄黃就是不唾膿血。可見古人用藥非常細膩,雖然這兩個都是嗓子痛,它也不光治嗓子,它還去毒,它是以升麻為主的,你們看看,升麻是一個殺菌去毒的藥物,不象現在咱們用的,李東桓用升麻,說往上升,不是那個事。這個病,現在沒有,隻留在這兒作參考。至于百合病,狐惑病都是很常見的病。虛熱病還是常見,但未必是百合病這個樣子,但是虛熱病有的是。虛熱病的治療,尤其我們上面講的這個原則,那是肯定的。我們學百合病,也獲得不少知識,比如虛熱又瘀血證,影響到腦筋,意識糊塗,象“癫症”啊,不講這個,我們不會用百合地黃的,這個東西也挺妙,也幫了我們挺大的忙,來借助這個,讀書是這樣的,你不要死守着百合地黃,這是個方法,大通便的藥是絕不行的,虛症,你不能見陰攻陽,那是不行的,陰虛了,你就是吃洩藥,那錯了。
所以頭兩種病很有借鑒,在臨床上我們很有用,所以這個書就是要熟,不熟就一點兒用也沒有。你不熟你到臨床上想不起來,你熟了到時候它就給你使喚,你不熟它不給你使喚,而且這個方子,都精減的很,你象赤小豆當歸散,這方子就很好很好。象狐惑病,沒有這個借助,我們想不起來用甘草瀉心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的。這口腔潰瘍跟甘草瀉心湯有什麼關系?但它就是有關系,這個我治過好多了。以前我私人開業,我急急呼呼到協和,協和它那兒的口腔科有個姓陳的大夫,是個女的,她的小孩子得了口腔潰瘍,我給她治的,她說你呀到我們那兒去吧,我們需要,口腔你可别小看它,現在得這個病的多得很,我也打算去,後來衛生局它讓我去中醫學院,那邊我才沒去上,要不我真打算去了。後來她也用,我說這個容易,你就用這個方子,好使,這個人現在來協和不來協和說不上了,她是個女的,口腔科主任。今天就講到這兒啦。
瘧病脈證并治第四
師曰:瘧脈自弦,弦數者多熱,弦遲者多寒。弦小緊者下之差,弦遲者可溫之,弦緊者可發汗、針灸也,浮大者可吐之,弦數者風發也,以飲食消息止之。這一段頭一句最重要了。瘧疾我們知道了,有間日瘧,有三日瘧,兩天一發的叫間日,三日一發的三日瘧,這最普遍了。發作的時候它是往來寒熱,所以說瘧疾以少陽病的情況出現,也就是柴胡湯證,所以瘧脈自弦,這句話一直管到後頭,這句話很重要。底下說瘧疾有些寒熱,各種的情況不同。如果多熱,它就是偏數,脈既弦又快,數者為熱也,弦數者的瘧疾是多熱的那種瘧疾。弦遲者多寒,遲者為寒嘛,瘧多寒的瘧疾,它的脈偏遲。弦小緊者下之差,弦小緊,小就是細脈,古人又管小脈叫細脈,咱們講到後面就知道了,細脈就是血少,後頭講積聚這個病,凡是裡頭有積聚,脈都是小的,它阻礙血行嘛,就是症瘕積聚。緊是實,如果脈小而緊,這是裡頭有症結的情況,可以下之,這個指的那個瘧母說的,瘧母也是個症瘕積聚。弦遲者可溫之,如果瘧疾弦遲,是多寒了,多寒可以用溫藥。弦緊者可發汗,緊就是無汗,太陽傷寒的脈,弦緊就是瘧疾兼有表實的一種情況,這個可發汗,往後我給講,現在根據本文體會到這兒,也可以針灸。浮大者可吐之,這個浮大的脈,有上越的征迹在裡頭,可吐之,這個吐也不象一般的吐法,瓜蒂散也不是的,我們講完了回頭再來研究這些個問題。
弦數者風發也,這個“風發”指的太陽中風,風熱汗出而不已,這種情況下的瘧疾,可以飲食以消息之,吃一種甘寒的東西,來消息這個發熱汗出。講傷寒論時講過少陽病不可發汗和吐下,這一節又有發汗,又有吐下,什麼道理呢?後頭就可以看出來了,講到後頭之後回頭再研究這個問題。病瘧,以月一日發,當以十五日愈,設不差,當月盡解。如其不差,當雲何?師曰:此結為症瘕,名曰瘧母,急治之,宜鼈甲煎丸。古人,現在人也是,五天為一候,三候為一節,十五天嘛,一年二十四節,這指的是氣候學。瘧疾,大概這個病,古人是約略之詞,也不一定是這個樣子,總是不越乎十五天,一般情況下十五日愈,最長也不能超過一個月,這也是約略之詞,這不是一定的。這一段就說明這個,假設瘧疾在月的第一日發,就是某一個月的一号開始發的瘧,到這個月的十五日,按照一般的常規應該好,假設十五日不好,三候一節,那就得兩節了,差不多到一個月,大概就都好了。如果一個月不好,那這個瘧不可輕看了。那它就要發生底下說的症瘕瘧母的情況,古人說的症瘕瘧母,就是摸到左脅下脾腫大了,古人認為這種都是一個症瘕積聚,所以它給取名叫瘧母,趁着它沒結實之前,趕緊急治之,用鼈甲煎丸。
它要是日久,已經牢固起來,當然就不好治之了,事實也是這樣的,在瘧疾以後,發生半個月、一個月以後的情形,不至于形成脾腫大,假設久不愈,它是要有這個的,一般得瘧疾後他也遺留這種病,這個脾腫大,古人也見到這一點了。底下藥是鼈甲煎丸,看看它的方劑組成,主要的還是用柴胡劑,根據它頭一句,瘧脈自弦嘛,用柴胡,黃芩,人參,半夏,幹姜,它就把那個大棗、甘草拿掉了,把生姜換成了幹姜了,為什麼拿走了甘草、大棗呢,因為甘草這個藥它緩藥的力量,尤其是攻什麼東西,它不用甘草。古人認為症瘕,不外乎兩個問題,一是個瘀血,所以這個藥,它要去瘀的,一個就是一種痰飲,所以非痰即血,古人這麼看。這個藥以柴胡劑為主,它要治它的瘧疾;另外就是行氣、祛瘀、下水的藥,看這個藥全是的,裡面有桃仁承氣湯,丹皮,又有蟅蟲,尤其它主用的是鼈甲,攻堅祛瘀;另外它有一些行氣的,厚樸之類;再有下血的,還有解毒的,象蜂巢,它是以毒攻毒,也是為治瘧母的關系。這個藥以前有做的,現在大概武昌漢口有做的,北京也有做過,但把這個方子給減了,所以它就不好使,以前在杭州有做過這個藥,挺好使的。我用過這個藥,對于治脾腫大,的确有作用,我們治肝炎的脾腫大用過這個藥,那時候有成藥,現配這個東西很麻煩。
因為這個脾腫大,不能求急治,它是瘀血,你要是猛攻是不行的,用這種丸藥比較好,現在一般用大黃蟅蟲丸,也挺好使的。這個病主要是瘧疾,它還是以柴胡劑為主的,配伍行氣,瀉下,祛瘀,去痰飲,去水。這個藥配伍挺麻煩,底下有,藥味也多,有二十三味,弄成細末,用燒好的,取鍛竈下灰一鬥,這個近乎百草霜,與黃土的作用差不多,它是灰,對胃有好處,能夠治嘔,用它煎一些攻破的藥,防它傷中傷胃,它用竈下灰。清酒一斛五鬥,把這灰拿酒浸了,酒浸一半的時候,把鼈甲擱到裡頭,煮令飯爛如膠漆,灰見着酒一泡,色就變成黑的了,就象膠漆似的,然後絞取汁,再把其它的藥擱裡頭煎,然後丸成丸子,有梧桐子大小,空心服七丸,一天服三服,逐漸地這個藥也可以加。這個藥在.千金方.裡有稍稍不同,鼈甲不是十二分,而是十二片,分量比較大;還有海藻,海藻也是祛濕祛水的;大戟,它的攻破力量更大一些,不光有葶苈,還有大戟;蟅蟲五分,這裡也是五分,這個沒有多大分别;可是沒有鼠婦,赤硝,沒有這兩個,其它沒有什麼兩樣的。也是先煎鼈甲,也是用這種法子。這是一段。如果在瘧疾裡頭形成了症瘕積聚的,古人叫瘧母,其實就是瘧疾的後遺症,以瘧為母嘛,由瘧疾而生的,趁着它未堅固,趁着它将形成,趕緊得治,這是古人的一種看法。
底下這一段,不象張仲的話,陰氣孤絕,陽氣獨發,則熱而少氣煩冤,手足熱而欲嘔,名曰瘅瘧。若但熱不寒者,邪氣内藏于心,外舍分肉之間,令人消铄脫肉。“陰氣孤絕,陽氣獨發”這在張仲景的書裡頭很少見,就是津液、血液沒有了,光有陽熱之氣獨發,也就是但熱無寒的意思。陰氣孤絕,它這裡指的是陰分了,水分、血分都在之内了,光有陽熱之氣獨發,這樣子非熱不可,這樣子熱就傷氣,傷氣所以少氣,由于熱,人也煩冤,熱得相當兇.。。
有話要說...